12月1日,星期一,氣溫突降至零下10度以下。桃李街車水馬龍,正是上學的早高峰,裹著厚厚羽絨服、戴著黃色棉帽子的小學生陸續而至。像往常一樣,早晨7時,59歲的范奎就來到實驗小學門口,一邊指揮交通,一邊像老鳥護雛一樣將機動車上下來的小朋友一一送過馬路到校園門口,只一會兒工夫,老人的胡子沾滿了白色的冰碴。
7時20分,一名八九歲的小女孩從一輛“帕薩特”上下來,母親看見范奎站在隔離帶邊上,孩子下車后就發動了油門。女孩蹦蹦跳跳正準備穿過馬路,老人眼疾手快,一把抓住孩子的小手。
“馬路上可不是鬧著玩的,不能隨便蹦跳玩耍。”范奎一邊叮囑一邊牽著小女孩過了馬路又回到原地。這時他發現隔離帶邊的地上放著一個孩子的棉手套,誰的呢?天這么冷,孩子中午放學別把手凍壞了,老人正納悶,一輛“捷達”車內一男子探出頭來說:“那個小女孩的。”
順著男子手指的方向,一名穿著綠色羽絨服的小女孩隨著大群的孩子正往校園里走。老人躲過往來車輛,幾步追上小女孩,將手套給了孩子。
7時50分左右,喧囂的桃李街逐漸安靜下來,老人這才長舒一口氣。
“習慣了,每天到點后我要是不來心里都著急,每個家庭的孩子都是寶貝,如果有啥閃失我一輩子都會不安的。”實驗小學有學生三千余人,每天早晨家長們或開車或者騎著自行車、電動車送孩子到學校門口,范奎的任務是安全護送這些孩子走進校園,老人說這是自己的責任,必須盡心盡責。
去年9月末的一天,范奎和往常一樣在校門口執勤,一家長和一男孩橫穿斑馬線,孩子莫名其妙往回跑,一旦撞上過往車輛,后果不堪設想,老人趕緊攔著,孩子一下子撞在他大腿肚子上,老人一個趔趄摔倒在地,家長一個勁兒道歉。“我對家長說沒什么,都是小事情,但是過馬路一定要抓緊孩子的手。”
類似的“小事”還很多,范奎記不得有多少次了,時間長了,很多家長看見范奎站在路邊,車停好后,家長會習慣地說:“老師傅,您費心幫忙把孩子送進學校。”
言談中得知,6年前,老人經過應聘上崗為交通協管員,當時在附屬醫院崗,一年前,為了照顧年邁的父母,他被調到桃李街,這樣可以和孩子們作息時間一樣,有更多時間照顧父母。因為愛崗敬業,已經連續5年被市交警支隊評為優秀交通協管員。
“這些孩子在我眼里就像我的孫子孫女一樣,一天看不見心里就沒著沒落似的,尤其有的小朋友被我領過馬路時,對我說‘爺爺再見’或者甜甜地說‘謝謝爺爺’時,心里說不出的高興。那一刻,心里就不覺得這個工作單調苦悶了,而是一種實實在在的幸福。”老人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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