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的岳母親眼看見人家對黃世結說,“換個位置站吧,我要被熏暈啦”,黃世結尷尬地笑笑,挪到旁邊的牌友身后,打牌的人一臉的不高興,忍著不作聲。
黃世結知道自己在別人眼中的“不同”,后來他就很少湊到人群中間,甚至更多時候躲避著周圍的人,有時遇見鄰居們在樓下打牌,黃世結低著頭,裝作沒看見,三步并兩步地進了樓門。
鄰居們并不認為環境將這對夫妻孤立起來,“其實有什么要幫忙的,他可以告訴我們。”戴先生說,只是很多人每天都有自己的事,對黃世結與鄧林珍,沒精力去關注。
“我們還是盡可能幫他的。”宿舍樓物業的錢主任說,知道黃世結沒收入,物業讓他跟著耿師傅做修理工,換個燈泡,或是通個馬桶,讓他掙點零花錢。“上個月的電費,還是我們替他墊上的。”
在岳母的記憶里,隨著鄧林珍病情的惡化,黃世結變得越來越沉默,也越來越懶。“兩個女兒每個月給他1000塊生活費,有了錢,他拿去打麻將。”
“大多時候他都輸,玩一塊錢的,一天能輸100多。”甘家山一間棋牌室的老板娘說,一輸錢,黃世結就好幾天不再出現。
岳母幾次去女兒家里,黃世結都不在??匆娻嚵终湓诩依镳I得無精打采,連哭鬧也沒了力氣,“我就去棋牌室找黃世結,問他為什么不做飯,他一臉委屈,說哪有飯做。”
黃的女兒說,黃世結偶爾還會找教自己燒鍋爐的師傅喝酒,兩個月前,師傅出車禍死了,連最后愿意和他吃飯聊天的人也沒了。
7月份,甘家山的雨水正密,黃世結又到棋牌室里耗日子,有時連午飯也不回家做了,老板娘說,黃世結從她的手里借了400塊錢,輸光后,人再沒來過。
8月26日,錢主任在早市看見了黃世結,他穿著好幾天也沒換過的衣服,眼神躲避著迎面而來的人。
按照黃世結的供述,當天上午,他買到了摻在午飯中的老鼠藥。
家屬們是在天花板的閣樓里找到鄧林珍的?! ∷念~頭抵著膝蓋,身體被塑料袋包裹著,外面又罩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