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巖松：

　　您好觀眾朋友，歡迎收看正在直播的《新聞1+1》。

　　今天的節目得先從普及一個足球的概念說起，那就是德比，什么叫德比呢?指的是一個城市當中兩個足球隊之間的比賽，比如說倫敦的切爾西對阿森納，比如說廣州的恒大對富力等等，德比戰非常非常的重要，輸什么你也不能輸德比，因為它在一個城市里的生存，面子各方面來說，包括市場都及其重要，后來德比的概念就上升到了國家德比。比如說在西班牙皇家馬德里對巴薩，那就是國家德比，在阿根廷河床與博卡既是城市德比當然也是國家德比。在中國這種國家德比的足球隊幾乎由于歷史等等很多原因，幾乎沒有，但是最近幾天，在教育領頭的國家德比可是的確的開戰了，而且每年似乎都在戰爭。為什么?

　　首先，這兩支“球隊”，這兩所大學是的確最頂尖的兩所大學，在中國北大與清華毫無疑問是最頂尖的大學了，他們既是海淀德比也是北京德比更是中國教育的德比，這場德比之戰先從這樣的小細節我們來看起。

　　這是今年在廣東，這個小女孩我們就不用看她的臉了，她是廣東今年理科高考的前10名，這兩位男士是哪的呢?一個是清華招生辦的，一個是北大招生辦的，你看人家這工作多認真哪，一個要把這女孩約走，另一個要堅決阻攔，因為都希望這個女孩，因為她畢竟是省高考的前10名，歸他們。其實這還是相對文明的，有的已經出現了某種火藥的味道，這幾天大家在微博當中可能也感受到了。來，視線轉到在西南開展的國家德比。

　　解說：

　　劉俊言，取得了今年高考重慶文科第一名的好成績，查分系統未開啟他就接到了北大在重慶招生負責人的電話報喜，而不久之后清華大學也打來電話詢問他志愿意向，由于當時身在成都，北大招生負責人甚至表示，愿意派專車去成都接他，幾天后為了一個個劉俊言兩所國內頂尖高?？梢哉f是展開了激烈的明爭與暗斗。

　　“這兩天，微信、微博上關于招生大戰的討論極多，某校輸紅眼之后的做法讓人苦笑不得。”

　　“某校招生組給文理科前十選擇北大的考生挨個電話，稱北大欺騙了他們，不會滿足他們的專業志愿。從近5的歷史看，恰恰是某校多次毀約，沒有兌現其承諾。請不要繼續騷擾北大準新生。”

　　“兄弟，給考生介紹北大情況讓學生更好的選擇，你夸張一點也沒問題，但非要超越政策，拿錢誘惑考生，就不怕教壞小孩子嗎?”

　　“兄弟，過去五年你們砸錢買走的唐某、郭某，需要我講嗎?我們也再次說明，拿分來跟北大談錢的，門兒都沒有，”

　　或許是感覺到了不妥，約3小時后雙方刪除了相關微博，昨天傍晚，兩所學校進行了回應，北大方面表示，堅決反對個別招生人員在招生中的不文明行為，希望此類事件不再出現，望每一個孩子進入適合自己的大學。而清華方面則稱，以重申招生相關紀律，要求有關人員刪除微博，希望各招生組繼續做好咨詢工作，充分了解考生意向，服務好考生和家長。

　　然而，這起微博事件還是引起了不小的波瀾，這兩所學校在全國其他地區的競爭也被一一揭開。事實上，多年來北大、清華招生組一直有途徑在放榜前一天就能夠拿到所有高分考生的聯系方式。佛山一種的劉俊言也是在獲知自己成績之前，就接到了兩校的電話。

　　佛山高分考生

　　劉俊言：

　　北大那邊說我如果要報光華的話，應該有很大的把握可以進去，然后清華那邊就說，他們那邊的科類會更全面。

　　解說：

　　此后三天，北大和清華招生人員每天都會給他打三四個電話，并且通過微信發一些學校資料。

　　劉俊言：

　　清華那邊了解到我想報(北大)光華，他那邊就打了個電話給我，跟我說(北大)光華不是讀經濟的，他們那邊的經濟系不太好，然后說清華的經濟系才是第一之類的。

　　解說：

　　由于劉俊言在北大獲得了自主招生加分20分，他最終還是決定報北大，但是清華大學仍然在對他進行爭取。

　　劉俊言：

　　后期的話清華就沒有直接找我，而是來找我的父母，和直接跟我聯系的差不多，就是把跟我說的內容重復一遍，就是說北大的經管不如清華的好。

　　白巖松：

　　之所以新聞一出來整個媒體都高度的關注，以及全社會高度的關注，畢竟是因為北大和清華，哪個學校單獨有事都上頭條呢，更別說是這種國家德比，而且其實說句實話，過去也爭生源，但是呢更多的是暗爭，但是現在由于有了這次微博顯現，別管三個小時之后是不是刪掉了，但是一下子變成了明搶，大家就會覺得能不能更文明一點的去搶，更客氣一點，而不用去火氣，或者說有點撕破臉皮的概念。這是第一個。

　　其實第二點，不止是北大、清華搶，全國很多可能重點的這種高校也都會有自己的對手，也都會有這樣的一個暗戰，這個已經由來已久。

　　第三個不止是中國的高校搶，其實國外的高校也搶，像牛津和劍橋也都搶，但一個重要的區別就在于，中國的高校在自主招生方面幾乎沒有什么余地，因此他怎么辦?他只能靠分數。但是像牛勁、劍橋等等他就可以各自展現自己的這樣的一種實力去吸引，甚至出高額的獎學金等等，因為它的自主招生的權限非常大，因此他就可以光明正大，名正言順的去進行搶。

　　再接下來說了，其實在四川的招生組，雙方不能怨北大和清華在這種撕破臉皮，可能是具體的工作人員突然有那一瞬間的時候覺得丟面子了等等，因此有了這樣一種爭執，然后微博的展現，其實說過來可能他們，怎么辦呢?因為他們具體的工作，如果要是是都讓對方搶去了前十名的話，他覺得他的工作業績就很難體現，一瞬間可能沖昏了頭腦。

　　再接下來說，可能就是我們現在很多學校的這種專業的設置，沒有那么強的個性，大家都是綜合大學，也有很多的考生可能考的就是學校的牌子，而不是說我最喜歡的專業等等。綜合因素加在一起形成這樣的一個結局。

　　其實有一個小小的建議，我們也希望北大和清華繼續去“打”下去，但是借鑒一下牛津和劍橋，你看人家牛津和劍橋從1829就開始舉行賽艇比賽，到現在已經是160多屆，跨度將近200年，只有二戰的時候停過，現在79：81牛津跟劍橋，你看這個照片，這都當成了兩個學校的頭等大事，全世界會有100多個國家電視轉播，觀眾超過5億，BBC的觀眾都會有700萬，你看這場面。

　　但是，其實北大、清華也借鑒過，過去1999年開始也辦過賽艇比賽，10年后就不了了之了，有一位參加過的學生介紹說，其實他們就是專業隊，相當于專業隊的那種訓練，跟其他的同學接觸很少，后來可能也就難以為繼了。我就覺得賽艇可能不一定很適合中國，以后能不能清華、北大每年都辦一場足球比賽，既有男足又有女足，把這種競爭的火氣去釋放一下，也引起全國這樣一個關注，還迎合了整個對足球的關注和推動，好不好呢?接下來我們繼續關注，其實請注意我們今天的標題，搶生源不止是北大和清華，不止是這種名校在掐尖的這種搶生源，未來我們可能面臨著更大的是真正的搶生源，因為考生在減少，擴招后的學校體量卻依然很大，嗷嗷待哺。

　　解說：

　　高考錄取，志愿填報，考生們在忙碌，個所高校也在為新一年的招生做著全力沖刺。

　　北京某民辦高校教師

　　張老師：

　　開始到現在，從六月份待了兩個多月，宣傳、走訪、語音電話回訪一些形式，非常辛苦，你比如說走訪學校，跟家長聊、特別麻煩。

　　解說：

　　張老師說，每到招生季學校可以說是全校皆兵，不管是行政的，還是教學的，老師們都要參加學校招生工作，并且每個人都有指標，甚至還有獎懲措施。

　　張老師：

　　有壓力，心理的壓力特別大，完不成任務，這個肯定會有指標的，比說你完不成學校扣你一些錢，你招得好就有獎勵，獎勵的機制就是你招超一個一千多元。

　　解說：

　　在有些高校后勤職工也被納入到招生隊伍，大多數的高校不僅要在人員數量上取勝，方法上也都各顯神通。

　　對很多學校來說，生源不僅代表著地位，更意味著生存，而在種種壓力之下，也有選擇鋌而走險的例子。朱家敏安徽省六安市蘇埠中學高三畢業生。是這所鄉鎮學校最有可能考上本科的學生，但如今她卻只能選擇復讀。

　　蘇埠中學高三4班學生

　　朱家敏：

　　現在也不能參加高考了，然后我就覺得要不再復讀一年。

　　解說：

　　不能參加高考的原因要從今年4月9日說起，自稱是安徽現代信息工程職業學校招生辦副主任的于某，來到蘇埠中學高三的一些班級，邀請同學們到位于安徽壽縣的學校看一看，車票是免費，但是要先在網上報名。

　　蘇埠中學高三1班學生，王奉銀：

　　愿意去參觀的也可以去，想要在那邊報名參加學校(考試)的也可以去，就是說車費全都免。

　　解說：

　　蘇埠中學的100多名高三學生中有41名學生報了名，有同學還就此事事先咨詢了老師。

　　蘇埠中學高三4班學生

　　余淇：

　　就不想上對方的的話，回來的話不(在招網上)按確認可以繼續參加高考，大明確告訴我們這一點。

　　解說：

　　在到了學校后，所有的學生卻被直接帶到了一間辦公室，進行身份登記，并要求在一張紙上簽字，而他們簽的正是安徽現代信息工程職業學院2015年自主招生報名信息表，其中最后一欄學生本身承諾中表示：“根據省教育廳規定，已被我院自主招生(錄取)的學生不得參加普通高等學校招生全國統一考試，否則責任自負。”

　　朱家敏：

　　他叫我們填我們就填了，也沒有多想，因為看就是一張準考證這樣子，他也比較倉促，人很多，他也沒有那么多時間讓我們去看。

　　解說：

　　雖然回去后多數學生沒有在網上點擊確認，但是事后才發現，在規定期限內沒有和校方單獨聯系取消入學的，也將默認成為該校的生源。而這個細節卻始終沒有被老師提及，如今相關事件的主要領導和教師都已被給予處分，但是由于這場騙局而喪失高考機會的幾十個孩子的前途又該如何彌補呢?

　　白巖松：

　　搶是現在和未來是一定的，但是到了騙這個地步的時候就太糟糕了，其實我們看，為什么說搶一定是注定的呢?整個這些面來我們全國高考的報名的人數是呈總體下降的趨勢，2008年是一個頂峰1050萬，逐步下降甚至下降到2013年的912萬，這兩年略微反彈，但是似乎也不可持續，將來恐怕還是向下的趨勢。

　　而且在這樣的一個趨勢當中，還有一個很大的問題，是有出國的比例在顯著的增長，另外還有很多的人去有各種各樣的渠道，因此現在出現了一個報到率，報到率成為各個高校包括職業學校非常在乎的數字，就是我可能招來了1000個學生，但是真正來報到的可能只有900，也就是他的報到率是90%，那可就意味著有10選擇了其他的渠道，高考我試一試，但是接下來沒考好我可能出國了。我但是報名率沒來的這10%就把這名額也浪費了，想上大學想上職校的被浪費完了之后也沒法再進這個學校了，因此這是一個新的趨勢，這是另一種搶生源。

　　接下來要連線一位專家，二十一世紀教育研究院的副院長熊丙奇。熊院長您好。

　　21實際教育研究院副院長

　　熊丙奇：

　　您好，巖松。

　　白巖松：

　　首先我們還得說說這幾天熱鬧的北大和清華，但是也有一種聲音說，你也沒法埋怨它，人家也沒有自主招生的權限，只能靠分數線不搶怎么辦，您覺得這種說法可以解釋嗎?

　　熊丙奇：

　　我覺得這種說法是有一點點道理的，因為目前看，大學它確實在現在的高考集中錄取記錄之下是沒有招生自主權的，他想要招到好的學生，也沒有辦法對學生進行自我評價，他只能是在高考錄取制度之下，按照教育考學院頭等過來的學生進行錄取，因此他只能關注高分的生源。在這種情況下，實際上也形成了學校的一個招生登記官，就是他們會把高分的學生，招到多少狀元，或者說自己在當地的錄取分數線作為自己最重要的招生政績，把這樣的招生的任務下到招生的人員，這些招生人員就會想方設法的就會在整個招生的填志愿期間要說服所有的學生要填報我，這些高分學生填報自己，以保證自己的當地的招生學員的確保之一，這個學校在當地的江湖地位。

　　因此，其實是兩個，一個是沒有招生自主權，第二個就是在現有的招生制度之下導致學校的招生政績觀。

　　白巖松：

　　也就是說不進行深一步的改革的話，這種事還會出現，只不過以后未必呈現出，微博上全是會感覺有點撕破臉皮了，只能是暗戰。

　　熊丙奇：

　　實際上，這種情況是由來已久，只是今年演變成在微博上開罵了，以前教育部其實在2012年已經明確要求各個學校不得采取這種手段來違規搶生源，但是實際上很多學校還是按照自己的方式在進行一些明爭暗斗。

　　白巖松：

　　熊其實還有個問題顯得更大，因為最近聽到了很多地方的院校，包括一些職校，都在面臨真正的搶生源，因為我們現在報考的人數，適齡的人數在呈現逐年下降這樣一個總體趨勢，未來我們在擴招了之后的高校有可能吃不飽，面臨這樣的一個搶生源您怎么看?

　　熊丙奇：

　　我覺得表面上看這些學校的生源危機是由于整個生源的減少導致的，但其實這是表面的問題，因為我們可以看到一個數據，今年的高考報名人數是942萬比去年增加了3萬人，去年是939萬，我們整個招生人數是700萬，從招生人數和報名人數來看，其實我們還有200萬的余額，也就是說如果學校真正是高質量，他其實還是可以招滿學生的，但問題在于就是我們現在的學校他缺乏這樣的一個質量提升。

　　在我們整個高考的過程中有三個放棄，第一個放棄是招考之前放棄，您講到了前面出國留學。還有一個是高考之后放棄，就選擇放棄填志愿，有很多學生如果達到二表線他就不去填報二表志愿，因為他想報一本，達不到志愿他不填報他想要本科他就選擇放棄，這種放棄。還有一個放棄是，剛才你也講到了，我們錄取之后放棄，那為什么會有這三個放棄?其實都關系到我們現在的高等教育的質量問題，如果你這個學校沒有辦學質量，沒有辦學特質，學生自然就會拋棄你這個學校，現在實際上已經面臨這個高等教育成員賣方市場變成買方市場，我們必須有這種市場的意識，提高學校的辦學質量，來吸引學生報考學生。

　　白巖松：

　　沒錯，好，非常感謝熊院長帶給我們的觀察與分析，謝謝。

　　接下來我們繼續去關注這個問題。

　　解說：

　　今年北京高考文科第一名蔡雨玹，從初中二年級開始就已經為自己設定了一個理想的大學專業，土耳其語，按照自己的理想蔡雨玹本打算報考北京外國語大學的土耳其語專業，但是卻發現，這個專業今年不招生，高考結束后她開始重新規劃未來。

　　2015年北京高考文科第一名

　　北京師范大學第二附屬中學畢業生

　　蔡雨玹：

　　當時我也不知道我學什么好了，然后我也考慮過一些別的，不過現在北大提供了這個機會，本科生招聘指南那個冊子里，在元培學院和歷史系共同有一個專業是外國語言和外國歷史，這門課培育人才的宗旨基本上，我的觀點和它挺一致的，然后我就選擇了這個。

　　解說：

　　選擇期間北京大學和清華大學都和她有過接觸，蔡雨玹也曾來到北京元培學院實地詢問，還咨詢過在這里就讀的學長，在她看來，自己的興趣愛好是做出選擇的主導因素，而學校通過各種途徑提供的信息，當然也對自己有所幫助。

　　蔡雨玹

　　我一直就想干這件事，我原來仔細思考過我要來干什么，我只是缺乏一個途徑幫助我做到這件事，現在既然我找了這個途徑，那我自然就樂不可支了。

　　解說：

　　選擇學校，選擇專業，考生需要獲取最真實的。

　　蔡雨玹：

　　因為像我們班同學這種考得比較高的，然后各大院校的電話什么的都挺多的，然后了解自然也比較深，但是至于別得分數段的同學我并不是太清楚他們的信息掌握是不是同等的，我覺得大家在學習的時候并不能非常認真的跳出來想我以后到底要干嗎。

　　解說：

　　一個小小的志愿，考驗著學生們的智慧，更考驗著每一所高校的品質。

　　南方科技大學招生工作負責人

　　韓蔚：

　　我們會在招生的時候整個的招生的小組里面我們就會有一些老師參加，這樣的一個好處就是，學生能夠很快跟老師直接對話，能夠了解到一些專業方向的選擇。

　　解說：

　　南方科技大學是國家高等教育綜合改革試驗校，六年前就提出要以去行政化、自主招生、自受學位原則辦大學。而為了讓學生找到最適合自己的方向，不僅僅是在招生中提供更多信息，在入學后的引導更是南科大幫助學生準確自我定位的方式。

　　韓蔚：

　　我們在前兩年我們不分專業，我們是因為實行完全的學分制，所以學生進校以后接受的是一個必須寬口徑的通識教育，在這中間通過自己的學習，他會發現他自己的興趣，他會發現每個專業真正的內涵是什么。

　　解說：

　　特外，對于選擇之后又想要調整專業的學生，南科大并不設門檻，從最初面對著一片質疑到如今，南科大在招生中感受到的是越來越多的認同。今年報告的人數已經超過了招生人數的十及倍，而對于全國各地眾多的考生來說，怎樣才能找準方向，仍然是不可回避的一道難題。然而，又有多少高校能夠幫助他們一起來解好這道難題呢?

　　白巖松：

　　好，接下來我們連線以下在北京文科告的最高的學生，叫蔡雨玹。蔡雨玹您好。

　　蔡雨玹：

　　主持人好。

　　白巖松：

　　首先我要祝賀你，接下來要問的一個問題就是，當你得分數一出來的時候，北大、清華有沒有去搶你?

　　蔡雨玹：

　　我覺得搶算不上吧，只能說是爭取，清華反映當時比較快，然后我和清華大學招生組在去二附中的車上和到校之后聊了聊，就是比較隨意，多是專業方向和個人愛好方面的。然后北京大學是因為家里，北大畢業的親戚們比較多，所以就由他們帶我轉了轉，也見了招生組，主要交流了我對未來專業的看法和規劃，然后招辦老師也給予了肯定和指導。

　　白巖松：

　　還是相當客氣和氣是吧?

　　蔡雨玹：

　　是的。

　　白巖松：

　　雨玹最后你在選擇最后決定的時候，是考慮學校的因素多、專業的因素多還是愛好的因素多，你是怎么做出最后決定的?

　　蔡雨玹：

　　我覺得我做出這個決定，主要原因是因為興趣沒有錯，但是也不完全是，院校肯定也是考慮的一個方面，北大元培相關，就是它開設的外聯的專業可以幫助我在興趣的到路上走得更遠，然后它也提供了更多的機會，至于學校這個因素，北京大學人文底蘊深厚，它跨學科比較成熟，有利于，我覺得寬厚實的培養，我覺得文史要虛理工要實，我覺得這不單是從興趣考慮，長遠全面來想都是有益的，另外我們學校人文氣息比較濃厚，我覺得北大更適合我。

　　白巖松：

　　還是從適不適合自己這個因素去考慮得，我今天看媒體報導說，你其實相當相當喜歡去研究土耳其的文化，因此想學土耳其的語言，進了北大元培業有助于你未來走上自己興趣的這條路，這條報道是對的嗎?

　　蔡雨玹：

　　對的，基本上。

　　白巖松：

　　聽說你在高考之前，幾乎沒想過去報告哪個學校。

　　蔡雨玹：

　　我基本上是從初二來，對土耳其產生興趣，然后一直到高三，但是高三知道它這個語種不招生不還挺郁悶，等于就是說我也不知道以后要干什么了，所以高三一整年就沒有想這個問題。但是既然高考之后，我知道了相關信息，那我還是要堅持原來的意向。

　　白巖松：

　　還是要把自己的興趣放在非常靠前的位置上來做最后的選擇對吧?

　　蔡雨玹：

　　是的。

　　白巖松：

　　你的父母也非常支持你?

　　蔡雨玹：

　　對。

　　白巖松：

　　好，再次祝賀你雨玹，希望你最后的興趣跟你將來的這種學習非常吻合，跟你將來的這種工作等等都能夠順利的去實現，再次祝賀雨玹。

　　蔡雨玹：

　　謝謝您。

　　白巖松：

　　接下來我們話題還是要回到這兩天吵得熱熱鬧鬧的北大與清華，其實從某種角度來說，這兩個學校也有他們的這種難言之隱，因此我們如果整體的這種教育的改革，不更快的這種大范圍向前，給我們很多的高校以更多的這種自主招生權的話，這種明戰、暗戰還會很多，就像鴨子游水，上面非常非常優雅，可能底下的掌緊著刨呢，給他們自由，他們就可以更公開的去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