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愛云捧著兒子的照片
[國內新聞]18年前,內蒙古青年呼格吉勒圖因殺人被判處死刑。9年后另一殺人嫌犯趙志紅向警方供述自己為呼案真兇。
呼格吉勒圖奸殺案真相呼之欲出,呼格吉勒圖死刑后,尚愛云開始找自身的原因,認為是自己的不妥,讓兒子遭遇噩運。“假如那天我給兒子做飯,他就不會和同事外出吃飯,也就不會有接下來的事。”9年前,按照“嚴打”“從重從快”的要求,僅僅62天,呼格吉勒圖就被判處死刑,而今,當年呼格吉勒圖案中被忽視的關鍵證據也再被翻出,一起來看下吧!
呼格吉勒圖供認后,按照“嚴打”“從重從快”的要求,隨后有關的逮捕、起訴、一審、二審等環節均快速完成,包括執行死刑在內,兩個月時間走完所有法律程序。
一審開庭時,因為相距較遠,檢察官起訴了什么,尚愛云沒有聽清。宣布死刑后,呼格吉勒圖不服,提出上訴。
父親李三仁還去了呼和浩特市人民檢察院,請求一定要調查清楚,接待他的檢察官表情嚴肅,只說了一句:“回家料理后事吧。”
對于法庭的死刑判決,苗立律師有不同看法。他在2006年答應尚愛云,幫助其申訴。
苗立認為,對于呼格吉勒圖的犯罪證據,并不構成證據鏈,“受害人體內精斑是否是呼格吉勒圖的?掐死受害人的手印是否有鑒定?案發地是否留有呼格吉勒圖的腳印?”
曾擔任呼和浩特市公安局副局長的赫峰,翻閱過呼案卷宗。
赫峰介紹,相關記錄顯示,技術人員曾從受害人的體內提取過兇手的精斑。然而,這一關鍵物證當年未做DNA鑒定。他分析,一是因為當時內蒙古沒有條件做;其二就是太自信,“覺得這個案子沒有這個證據也能定罪”。
苗立認為,在缺乏直接證據的情形下,法院判決就應該疑罪從無。
但一位長期研究嚴打的學者認為,在嚴打時期,這很難實現。她曾撰文反思“嚴打”:“在實踐中,對于偵查筆錄中記載的內容,法庭一般都給予認可。這是因為法官同樣是維護社會穩定的政治力量,‘嚴打’又是針對社會治安惡化而展開,法官成為了潛在的控方,法官的角色定位決定了其在裁判中倒向警察,實在無可厚非。”
1996年,尚愛云聘請的律師也未向法庭提出相關質疑。
尚愛云是在開庭前幾天,接到開庭通知。開庭前3天,托親戚花了1500元請了張娣律師。張娣律師在開庭前見了呼格吉勒圖一面,“見面時間很短,呼格吉勒圖沒說什么,就是哭”。開庭前晚,尚愛云感覺不踏實,又花500元請了丁守君律師出庭辯護。
那年5月23日,一審開庭時,尚愛云聽見張娣律師做的是有罪辯護,“說我兒子年紀小、是初犯,且是少數民族,請法院從輕發落。另一個律師一句話都沒說”。
苗立律師認為,辯護人應該給法官一個反向的思考,給一個專業的法律意見,這樣會使一個案件有很大變化。
如今,張娣和家人在海外生活。記者電話聯系丁守君律師。他在電話里說,當年他未曾擔任呼格吉勒圖的辯護人,遂掛斷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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