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巴雷特的報告中,那些士兵來自至少81個國家,大部分來自阿拉伯國家,但也有來自西方國家,比如美國、加拿大、澳大利亞和新西蘭。
西方年輕人的比例成了區分ISIS和老一代恐怖組織(比如基地組織)的分水嶺。哈佛大學助理教授巴拉克·門德爾松(Barak Mendelsohn)稱:“基地組織最大的成果是9·11,但那都是13年前的了。現在很多極端分子在那時都是孩子,對那些已經老去的組織沒什么歸屬感。”
最明顯的就是社交網絡使用上的不同。ISIS有一套精準的針對新一代的網宣手段,從Instagram到推特、臉書,和中東地區風靡的社交網站。圖片多半混雜著小貓、槍炮和超現實主義的標簽。
而他們在社交網絡上的活躍,則吸引了更多的新人。很多從西方來的極端分子,在社交網絡上總是把自己的生活描述得“充滿溫情,充滿意義”。“他們要對抗陌生環境帶來的恐懼,所以,舉個例子,很多照片上都有萌寵小貓咪。”
ISIS格外歡迎外國來的士兵,即使他們可能一句阿拉伯語都不會說,或者從來沒摸過槍。那些西方人只要來了,要支槍,然后就能拿到槍。
曾有一個22歲的瑞典人帶著自己21歲的妻子來到了中東,他說著蹩腳的阿拉伯語,自稱為了“護教”而來,想要支槍,于是極端分子們給了他一支AK47,給他妻子一支手槍。
為什么這些西方年輕人要離開和平的生活奔赴戰火紛飛的中東呢?
原因有很多。
在巴雷特的報告中,他寫道:“那些極端分子充滿怨憤,沒有目標,缺乏身份認同和歸屬感。那些人要尋找更大的目標和生命的意義。”事實上,ISIS對“護教”的宣傳很能吸引那些西方的年輕人——有機會能夠見證,甚至投身于這場戰爭(他們認為1400年前先知就規定下了這條道路),還有些年輕人希望有機會“殉教”。
除此之外,幫助穆斯林社會的個人責任感也是原因之一。雖然沒有第一手資料直接證明這個結論,但那些可能會加入ISIS的西方年輕人,普遍在網上對敘利亞的新聞反應強烈。
ISIS嚴格執行伊斯蘭法,成員的一舉一動必須在伊斯蘭法的規定之下,而這一點也成了對西方年輕人的吸引原因。很多從北歐來的年輕人,之前的人生都叛逆頹廢,跟家庭關系很差,但來敘利亞之后卻表現良好,遵守規矩。他們大多對宗教都一知半解,對權威絕對服從。而當他們長大,變得成熟,他們才會幡然悔悟,然后低調地離開ISIS。
當然還有些其他原因。有些年輕人覺得這是個冒險的好機會,從充滿束縛的家中逃離的機會。還有很多人自己也搞不清楚為什么會來敘利亞。幾乎很少有人對這場戰爭有深刻的理解,當然,他們也不感興趣。
在巴雷特的報告中,那些士兵來自至少81個國家,大部分來自阿拉伯國家,但也有來自西方國家,比如美國...